苏简安没说什么,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拾级而下,始终没有回头。 最后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不用想都知道是庆功去了。
苏简安和他对视着,目光无法移开,只觉得自己被他的双眸吸进去,吸进去了。 苏简安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打量陆薄言的书房。
苏简安也困了,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含糊的“嗯”了一声:“那我挂了。” 不等她想出个答案来,红灯已经转换成绿灯,车子再次发动。
“这个……”徐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你得问少爷了。” 当真正能平静的接受,等结痂的伤口再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陆薄言会告诉她的。
感到高兴的还有刘婶。半个月前陆薄言和苏简安闹成那样,整个家都僵得可怕,连徐伯都以为他们是真的闹翻了,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他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家又会变回以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样子了。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干干的笑了笑:“谢谢你啊,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
一辈子还有很长。 小陈是苏亦承的助理,也是他的众多员工里和洛小夕最为熟悉的一个,熟悉到知道这里是她家,苏亦承让小陈送衣服过来……
“算了。”苏亦承放下酒杯,“等简安从三清镇回来了,我找陆薄言好好谈谈。我倒要看看如果简安真的和江少恺在一起了,他会怎么样。”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窗外,飞机已经落地,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停在机场。
他没有刻意了解过洛小夕,但纠缠他这么多年,他至少知道洛小夕在害怕的时候话就特别多,就像现在这样,但不了解她的人,绝对无法看穿她。 苏简安的小脑子高速运转,最终想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我心血来潮,就跟着我哥去了!”
更确切的说,她期待的是看到陆薄言跳脚的样子。 苏简安摸了摸鼻尖:“为什么?”
“你怎么了?”她离开苏亦承,看见他的眉头蹙得更深,她也更紧张了。 苏简安抓着唐玉兰的手,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洛小夕进了电梯后,苏简安终于说:“我担心她这样去公司会出事。” 陈太太这番话,必定会引起唐玉兰对亡夫的哀思。
“别人不清楚,但我们是知道的那天陈太太和陈璇璇来闹事,伤到你了。”小影笑嘻嘻的,“就是这件事惹怒了你们家陆总,对吧?你们陆总不能更帅了好么!这么大动干戈的报复的梦幻情节,什么时候才能发生在我身上啊!” 打开大门,院子的墙垣上有暖色的灯光,整个院子幽暗却有一种难言的暧’昧,烘托得气氛刚刚好,苏亦承反手就关上门,下一秒洛小夕已经落入他怀里。
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痛,雨点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颈子上,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连身上的疼痛也离她越来越远…… 洛小夕正犹豫着要不要留下这些讯息的时候,苏亦承突然出现在柜台前,接过老板递来的销售单填写客hu信息。
沈越川也不敢奢望苏简安真的能瞒过陆薄言,老实交代道:“要等到晚饭时间才能让你回去。”他看了看手表,忍不住笑起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时间真多。哎,这一天我们怎么玩?” 苏亦承说:“你自己不是有车?”
陆薄言非常满意苏简安这个反应,掀开被子示意她上chuang:“睡觉。” 苏亦承和她在一起,底下的人……总会有非议的吧?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紧张,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胸腔下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一跃而出。 洛小夕愣了愣,第一次在苏亦承面前失了底气,弱弱的点头。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他们才结婚半年,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 虽然还不敢确定苏亦承是不是“他们还有可能”的意思,但她心里的雀跃和欢喜已经压抑不住。
这两天吃太多有负罪感,健个身流点汗不就不会了嘛! 一辈子还有很长。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无济于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叫医生。 唐玉兰笑了笑:“这里锅碗瓢盆不全,我回家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