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忙，但我们在一步步接近真相。”苏简安把空闲的手也泡进热水里，“你回家了吗？”苏亦承想了想，说：“现在先不要告诉她。她有必要知道的时候，不用我们说她也会自己知道的。”

“我……”苏简安目光闪烁了两下，迅速恢复正常，疏离的和陆薄言保持着距离，“谁知道你会不会像昨天一样突然失控？”想了一会，苏简安终于想起来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说：“那次只是记者把问题发给我，我写了答案再发回去，我没有接受当面采访。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

这个夜晚，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长大了一些，她明白父亲是什么人了，却依然没有亲近感，他总是很忙，有时候她一个星期都未必能见苏洪远几回。

洛小夕几步走到电梯口前，拦住陆薄言和韩若曦的路，笑眯眯的：“陆总，新年好啊。”这是将近一个月以来洛小夕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她笑得像个孩子，和底下的员工打成一片，接受董事会的称赞，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

问题越来越尖锐，苏简安全当没有听见，坐上江少恺的车扬长而去。她确定她不是在担心公司。有陆薄言在，她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

看着面前用来写遗书的白纸，洛小夕很有揉碎扔出去的冲动。距离市局最近的是第八人民医院，警车却径直从八院的门前开了过去，警员一脸问号的看向司机，“我们要去哪个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