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双颊泛红,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懑。
“……”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久到苏简安以为陆薄言已经睡着了想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说,“睡不着。”
唐玉兰把毛衣毛线放到一边,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她吐得很严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吃不下东西,只能喝水。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让她放弃孩子。可是她不肯,我怎么劝都没有用。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就没敢再提了。现在你知道了也好,帮忙劝劝她。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太危险了。”
可现在,陪着她的只有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
“这样最好!”苏亦承说,“两个男孩太难管教,两个女孩长大了都是别人的,太亏。”
陆薄言拿了些文件,牵起苏简安的手:“回家。”
被外婆拧着耳朵催了几次,许佑宁终于决定到公司去找他。
“……嗯。”
一瞬间而已,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背无法再挺直,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
也许昨天,她真的惹怒他了。
解了手机的锁屏,和陆薄言在巴黎铁塔前拥吻的照片映入眼帘。
去民政局的一路上洛小夕都没有说话,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车流,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江少恺的脸刚才又挨了陆薄言一拳,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讲话的时候疼得要命。
她才不要自虐呢!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韩若曦癫狂了一般扑向陆薄言,“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都不介意。只要你要我,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当你的……”
所以,她需要一出戏,需要一个无可辩驳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