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听到这里，终于听懂了，也终于想起来，陆薄言的父亲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沐沐。”东子示意沐沐过来，把花露水递给他，“正好，这个给你。睡觉前喷在手上和脚上，蚊子就不会咬你了。”

记者们都还在。一方面是不确定外面是否安全，他们还不敢离开。另一方面是为了工作。 苏简安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原来陆薄言知道她在心疼他。

十五年，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 陆薄言把手伸过来，握住唐玉兰的手，说：“妈，现在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康瑞城。康瑞城对我们，已经不可能再造成伤害。十五年前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再发生。”

“沐……” “何止是不错？”陆薄言抬起头，对上苏简安的视线，“你没看见有人说，我们的处理方法可以作为一个优秀的公关案例？”

碰到要离开的同事，不管他们清醒与否，苏简安都会微笑着祝福他们新年快乐。 唐玉兰没有一个劲追问，起身跟着陆薄言和苏简安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