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在ICU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公寓,路上给苏简安打了个电话。
“客厅。满意了吗?”
“哗啦啦”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哀嚎。
十五分钟后,眼睛红红的空姐拿来信封,把洛小夕的遗书装进去,统一收进了一个防火防水的小保险箱里。
“傻了吧?看不透了吧?”另一人得意的分析,“什么打球啊,明明就是来求人给陆氏贷款的,没看见刚才莫先生见到陆薄言跟见了鬼一样嘛。现在陆氏前途未卜,谁敢给陆薄言贷款啊?”
“到底怎么回事?”苏亦承抽了张纸巾拭去苏简安脸上的泪水,“你只管说,哥哥帮你解决。”
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长长的沙发,长长的茶几,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诱’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去猛吸。
“长能耐了啊!”父亲的茶杯狠狠的砸过来,“为了一个已婚的女人,脱下白大褂就能打记者了是吧!在警察局呆久了,忘记自己姓江了是不是!”
饭毕,陆薄言要去书房开视讯会议,苏简安也跟着他上楼。
苏简安蔫蔫的趴在床边,眼巴巴望着陆薄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老洛心疼的握住女儿的手,“晚上把苏亦承带回家吃顿饭吧。”
苏简安就这样辞了历经笔试和面试筛选才得来的工作,离开警察局。
今天记者们守在医院是为了报道韩若曦探望陆薄言,拍到苏简安和江少恺同框,纯属意外的大收获。
病房的门再度关上,陆薄言优哉游哉的返身回来,说:“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这份文件,不需要你亲自送过去。”
“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