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 只能远远的看着苏简安的时候,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好。”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力气,“刘婶,那麻烦你了。” 陆薄言被她某一句无心的话取悦,什么不满都消失了,唇角噙着一抹浅笑看着她,神色愉悦极了。
想到这里,洛小夕果断扬起灿烂又妩媚的浅笑,捏了捏苏亦承的脸:“我好感动!”说完她用力的亲了苏亦承一口。 陆薄言毫不犹豫的拿了衣服,转过身来询问苏简安:“这套可以吗?”
她笑了笑:“呐,加上昨天晚上,你承诺给两次了,不许食言!” 但现在,这里多了一个苏简安,有了一个舍不得他走的人、每天都在期待着他回来的人。
奇迹一般,回家后她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推开|房门,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地上掉了一个枕头、一本书和半床被子,人也睡得扭扭斜斜。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陆薄言肯定是为了苏简安来的,她突然有些羡慕苏简安,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那个人还这么挂心她。不像她,把事情全都搞砸了。
陆薄言顺势抱住他家的小怪兽,百分之百纵容的姿态,然后冷冷的回了苏亦承一眼。 “你还是不喜欢我。”洛小夕第一次笑得类似于自嘲,“苏亦承,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应该像追你那些前任一样,坚定的让我跟你在一起。而不是说可能、我们也许可以。”
江少恺摇摇头:“闹别扭了?” 苏简安mo了mo鼻子,又往chuang角缩陆薄言一会说要掐她,一会又表白说爱她,她怎么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呢?
她摇摇头:“不晕了。” “……酒,酒吧。”
东子说得吞吞吐吐:“根据调查,苏简安是今年年初和陆薄言结婚的……” 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深V他已经无法容忍,再露腿,确定不又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第二天陆薄言起了个大早,苏简安习惯性的赖床,被陆薄言强行抱起来,她大声抗议还要睡觉,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吐出来一句:“你一大早叫这么大声,不怕外面路过的护士误会?” 那种冰冷的恐惧又从苏简安的心底滋生出来,她对上康瑞城的视线,凉如毒蛇的信子,阴森可怖,让人不由自主的发颤。
“唔!” “我真是越来越后悔把你嫁给陆薄言了。”苏亦承忍不住头疼。
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伴随着恐怖诡异的音效,让人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错觉。 唐玉兰从来不曾真正忘记失去丈夫的心殇,每年的这几天,应该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自从闫队长带着苏简安他们来到了这座小镇后,连续犯案的凶手就销声匿迹了,之前的尸检工作并不到位,很多重要信息都没有及时获取,而后来赶到的苏简安想再做尸检,实际情况已经不允许。 “不行。”陆薄言说,“下午之前我必须要赶到Z市。”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等了。
“唉,”沈越川摇头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嗯。”
吃完饭后,苏简安回到房间,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 “什么事啊?”洛小夕随口问。
他的头上被套了一个大大的袋子,他的世界瞬间黑下去。 “苏亦承,”她放下陶土茶杯,“我问你一个问题。”
那种药,似乎是会传染的。 “干嘛不去啊?”闫队长说,“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
“回去后我马上就开始调查。”说着,东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的凌厉缓和下去,把手机递给康瑞城,“是小予。” “什么人啊?”洛小夕愤愤不平,“还说什么会再找我,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恭喜,有没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