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厢里那股迫人的危险仿佛一个被戳中的气球,随着泄露的气体消失了。 沈越川拿了球拍,瞥了苏简安一眼:“我们两个大男人对你们夫妻,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
一上楼,她就假装自然而然的挣开了陆薄言的手,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着,最后总结出:“陆薄言,原来你的无趣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 他的手依然环在她的腰上,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浅笑,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你说的啊,我是已婚妇女了。”苏简安边吃水果边认真地说,“所以我觉得我要恪守妇道从一而终,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情。” 她也不纠缠他了,去厨房看有什么食材,好准备晚餐。
她的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她想问陆薄言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只是她没想到首先看见的就是陆薄言。
说着人却已经逃上楼了。 生意和门风一起曝出丑闻,这明显是有人在整陈家,不明白的人看热闹,明白的人都心知肚明。
一群男人大概是觉得她们绝对打得过钱叔,跃跃欲试,苏简安怕钱叔受伤,正想着实在不行把陆薄言摆出来,多少还是能吓住这些人的吧? 要她不提其实很简单,只要陆薄言不提就好。
“你要吃饭吗?”她叫来服务员,“点餐吧。” 苏简安和江妈妈沉默地坐在门外的连排椅上,不一会,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简安再熟悉不过了,抬头看过去,眼眶立刻就红了:“哥哥……”
苏简安哭笑不得,洛小夕就是这么擅长自我安慰。也多亏了这个特殊技能,她才能坦然面对苏亦承长达十几年的拒绝还不肯死心。 然而眼前的陆薄言那样的真实。
“等我回来。” 回到警察局,江少恺正翘着长腿在看资料,苏简安过去一把夺过文件,江少恺“哟呵”了一声,打量着她:“陆薄言怎么你了?”
苏简安下车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陆薄言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苏简安懵懵的,“他不是在美国吗?”
否则的话,注意到时间上那么巧合,前天她就不会那么轻易相信韩若曦的话,傻傻的难过了大半夜了。 陆薄言笑了笑:“我习惯做事前把所有条件都谈清楚。”
陆薄言保护了她,却奋不顾身的去救苏简安。 “不忙。”陆薄言问,“你有事?”
“不要,陆薄言……” 但无法否认陆薄言是一位很好的老师,他很有耐心的指导她每一个动作,告诉她怎么跳才能协调肢体,使动作最优美。
哎,居然没有丝毫讨厌的感觉诶,她明明很热爱自己的工作的…… 他都忘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对他阳奉阴违了。
陆薄言替她调整礼服,难免会碰到她的肩膀后背,一开始苏简安只是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过了一会又觉得他指尖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了,通过她的皮肤传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身体僵硬,整个人犹如火烤。 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紧紧靠在他身边,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
可是心底……却没有那种排斥感。 第二天。
就算要没新意的吃窝边草,那么距离他的“窝”更近的,不是她才对吗他们的房间相距才不到10米! 陆薄言保护了她,却奋不顾身的去救苏简安。
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的意图,用力地箍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吐出烫人的气息:“乖,听话点。” 唐玉兰如梦初醒:“简安啊,听说前天的酒会上陈家的小姑娘奚落你只是个法医?呵,哪天我得请她来见识见识你的刀工,保证她以后见了你都要颤抖着叫嫂子。”
苏简安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为人妻,不劳你费心叮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