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书房的门一看,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
“我的工作是法医。”苏简安实话实说。
那他刚才的随意态度是……演戏?这又算什么?就是为了占她便宜?
一坐下,沈越川就首先活动了一下肩膀手臂,苏亦承给他倒了杯酒:“你现在才下班?”
但这戏是她开的头,哭着也要演完的是不是?
“喜欢啊!”苏简安说,“麻将虽然要靠运气比较多,不太适合我这种技术流。但是每一次摸牌、杠牌吃牌都会让人很开心。我为什么不喜欢?”
就像打击敌人一样,一拳,击中致命的要害。
试鞋子的沙发离收银台才多远?女孩子是怎么问洛小夕的,洛小夕又是怎么回答的,结账的时候他其实听得一清二楚。她特意跟导购强调他不是她男朋友时,他心底冒出的小火苗也被她那句话浇灭了。
但是,洛小夕不就是这种人么?跟她计较,以后的日子估计是不用过了。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为什么是你送她回来?”陆薄言冷冷的问。
“我下山的时候雨下得很大,还打雷,我害怕,就蹲到了地上了。”苏简安委委屈屈的说,“刚好起风,我没来得及扶住什么,就摔下去了。”
“你们店里最近打折吗?”洛小夕好奇的问。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回chuang上就出去了,苏简安哭着脸躺在chuang上抓被子:“混蛋,居然不陪着我。”她真的好痛。
她今天打过电话了,陆薄言没理由生气了吧?
她也没想过把事情告诉苏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