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冷冷一笑,“苏小姐,你先弄清楚什么是长辈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哦,马上去!”阿光拔腿向不远处的小商店跑去。
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事情解释清楚?
忙碌、伤心,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她只能感觉到苏亦承的离开。同时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正在抽离,她又被空荡攫住,又被黑夜吞没……
把手机和钱包都收进包里,围上围巾遮住嘴巴,她低着头走出病房,就像一个来探病的家属一样,下楼。
“……”洛小夕只是哭,讲不出一个字来。
陆薄言却永远都像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叫他,胸腔被这两个字浸得柔|软,不自觉的松了口:“你猜对了,但你哥不希望小夕知道。”
苏简安也被挤着往外走,萧芸芸“哎哎”了两声:“你们别推,我表姐是……”
回到家门口,开门、换鞋、进屋……这一系列动作在苏亦承的生活中已经变成了机械的流程,拐过玄关,刚要打开客厅的吊灯,突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张阿姨倒了杯温水进来,放在床头柜上:“时不时喝一口。你吐了一天,需要补充水分。”
拉出来一看,伤口倒是已经好了,只是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痕横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有些怵目惊心。
这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因为……文件都在丁亚山庄的别墅里,她必须要回去一趟才能拿得到。
第二天早上,两名国外的专家赶到。
“嗯。”苏简安点头,“但是他不肯告诉我商量了什么。”
“你……!”洛爸爸摔了茶杯,“洛小夕,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已经叫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也已经签字了。”苏简安不回答陆薄言的问题,径自道,“你回家后,记得在协议书上面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