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快坐。”江夫人拉着苏简安坐下,让候在一旁的侍应生给她盛了碗汤,低声道,“你现在啊,一定要多吃滋补的东西,这样营养才能跟得上。” 苏简安盯着新闻标题怔在沙发上,小夕太突然,击得她脑海一片空白,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般。
哼哼哼! 苏简安挂了电话,“啪”一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被人勒紧了似的,涨得发疼。
苏简安这才想起来,转过身看着江少恺脸上的伤:“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谁说的!”洛小夕一跺脚,“今天拍照要换好多套衣服的。”
许佑宁从善如流的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水绷带和药品,利落的处理起了伤口。 “想听你说实话。”沈越川坐到办公桌上,修长的腿抵着地,不紧不急的看着萧芸芸,“但看起来你似乎不太愿意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
而陆薄言,除了周身散发的气场很吓人,工作方面他还是一如往常,杀伐果断,一个早上已经处理了不少事情,原本弥漫着绝望情绪的陆氏,也渐渐重新恢复了生气。 脸上的严肃瞬间分崩瓦解,唇角不可抑制的抿起一抹笑。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陆薄言看着韩若曦,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迷途羔羊。 走出办公室,医生却又换了一张脸,严肃的告诉随行的警员:“病人伤得不轻,需要住院观察!”
苏简安给洪山倒了杯水:“其实……我只是很羡慕你太太,我和我先生……”她笑了笑,不再说下去,“还钱的事以后再说。洪大叔,你回去照顾你太太吧,过几天就要手术了,她可能会有些紧张,你安抚安抚她。” 飞机摇晃颠簸得十分厉害,大人小孩的哭叫声充斥了整个机舱,其中夹杂着从扩音器中传来的机长的声音,一切都混乱不堪。
“我就把我唯一的女儿交给你了。”老洛接过苏亦承的茶,拍拍他的手背,“她是真心喜欢你,我也希望你能真心对她。” 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实际上,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出现财务危机,除了陆薄言,无人能挽救,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
到了医院,给苏简安看诊的还是田医生。 苏简安哭得喘不过气来。
…… 病房里恢复安静,苏简安想起上午那一幕
“我们不坐飞机去巴黎。”苏简安跃跃欲试,“坐火车!” 送主编和记者出门的时候,刘婶装了两罐苏简安烤的曲奇分别送给她们,说是苏简安交代的。
陆薄言出院的事情引起媒体报道,但没有哪家媒体敢提韩若曦去接他的事情。 这天,警局接到报警,城西的一个居民区发现一具女尸,她随闫队他们赶往现场。
苏简安“嗯”了声,关上门坐到马桶上,双手捂着脸,心乱如麻。 苏简安劈手夺回平安符:“你已经送给我了,现在它是我的!”
“……” 沈越川只想喊冤,他怎么知道苏简安这位姑奶奶会突然急匆匆的冲出来啊!他才是有急事的人好吗!
穆司爵也许是见多了更血腥百倍的场面,面无表情的拿来医药箱扔给她:“处理好伤口,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不要耽误事。”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但两个合作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撕破脸闹上了法庭。
“陆先生。”一名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年轻的男士走过来,对着陆薄言欠身微微一笑,“这是我们新出窖的红酒,你尝尝口感如何。” 苏亦承叹了口气,换衣服赶去酒店。
方启泽摘了眼镜:“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我要的可不是谢谢。” 给双方留足面子的最好方法是微笑。陆薄言扬了扬唇角:“没事了。”
萧芸芸点点头:“现在保守治疗,已经拖欠了不少医药费了,医院上下的医生护士凑了一万多块钱垫付了一点,但再拖下去,不仅他老婆会熬不住,医院这边也会很难办。”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怎么也睡不着。
“不是。”陆薄言轻叹了口气,摩挲着掌心里苏简安柔i软的小手,“是原来财务总监的家属。” 他英挺的眉深深的蹙着,一进办公室就扯松了领带,深邃的眸冷沉沉的,透着一股凛冽的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