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冷冷的说:“我没兴趣认识你。”
Z市只是一个小的地级市,恐怕找不到对陆薄言胃口的餐厅。再说沈越川人生地不熟,找起来不是易事。
他像蓄势待发的猎人,缓缓靠近他早就盯上的猎物。
一开始,他对这种感觉感到不可思议,所以刻意疏远苏简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苏简安在那时就已经展现了她非同凡人的韧性,察觉不到他的冷淡一样,眨巴着眼睛不厌其烦的跟着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他薄言哥哥。
医生告诉他,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很特殊,他们中有的人只能在公交车上睡着,有的人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建议他也去做一些新的尝试,找到另自己舒适的自然入睡的方法。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睡得比好的时候,是在哪儿睡的,怎么睡着的。
陆薄言先是把一些麻将常识告诉苏简安,比如麻将的五种门类、何为和牌、什么是庄家之类的。
“现在才发现?”苏亦承挑着眉梢,“晚了。”
只有陆薄言,他知道她怕痛,会问她痛不痛。
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低头就开始编辑短信,苏亦承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那个饱含了崇拜和乖巧的笑容,心里又是一阵鄙视。
一开始,他每晚都厚颜无耻的跑过来和苏简安挤一张床,他的豪华大主卧彻底闲置下来。
苏亦承用力的攥住手机,手背上青筋暴突。
十四年来,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
洛小夕这个状态让她开车,说不定他再要见她,就真的要先打开尸袋了。
她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将来她会遇到一个很爱她的人,把她照顾得很好。
看这架势,接下来袭击整座山的肯定是狂风暴雨。
苏简安冷冷的说:“我没兴趣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