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的唇边似是逸出了一声轻叹,小心的抽走她怀里的靠枕给她当枕头,又脱下外套裹住她,吩咐钱叔开慢点。
“你还是带个妹子过去吧。”她说,“我被苏亦承拒绝了这么多年,今晚再被他拒绝也能马上就原地复活的。你不用考虑我,顾好你自己吧。”
至于媒体说的昨天的宴会是个战场她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陆薄言不吃,只是因为吃不惯火锅。看见那么多双筷子伸到同一个锅里他已经没有食欲了,但还来不及拒绝,苏简安已经给她涮了一片肥牛,脸上的笑容明媚又满足:“蘸点沙茶酱真的很好吃,不信你试试!”
司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种极品,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还是说,你想一起?没问题啊,等我玩爽了,就到你。”
她微微垂着头,说得有些慢,越说小手握得越紧,瘦弱的骨节也来越清晰……
陆薄言蹙了蹙眉,语气比刚才更加的冷硬:“行了!”
陆薄言不在房间里更好,省得她睡得那么僵硬。
陆薄言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手臂和手掌。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时常听他给她科普,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陆太太,你一定是个行家。”
他把飘飘然的洛小夕扶起来,洛小夕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其实陆薄言的衣领和领带没有任何问题,形象方面他是永远不会出错的人,苏简安只是想做这些事,以一个妻子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做这些事。
钱叔更不敢在这里放苏简安下车,只好说:“少夫人,我送你过去,但我得跟着你。”
就和以往的每一次午睡一样,苏简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
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期待和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