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去找秦魏?”苏亦承眯着眼,眸底仿佛能腾起怒火。 陆薄言的神色果然僵住,他眯了眯眼:“苏简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闫队点头同意,队员们当然是跟着走回派出所,苏简安和小影两个女孩子走在最后面。 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
洛小夕想了想,点头:“你出去,我自己来。” 她迈着长腿走到客厅,开了电视,然后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舒舒服服的枕着靠枕,觉得人生简直不能更惬意了。
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陆薄言已经扬手把花扔进了垃圾桶。 这是,要当她的金主?
但无法否认的是,只要陆薄言在身边,她就能安心。 “小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亦承说。
苏亦承见怪不怪的摊开报纸,“她不也认出我了吗?” 然而她的下一口气还悬在喉咙口,就又听见陆薄言说:
陆薄言侧了侧身,伸过手去把苏简安圈在怀里:“睡吧。” 苏亦承眯了眯眼,盯着洛小夕看,似乎半信半疑,洛小夕玩心大发,又暗示他:“你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但你就是在做梦。你看见洛小夕了吗?告诉我,她漂不漂亮?”
苏亦承的耳朵很敏|感,最受不了这种微热的气息,皱着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洛小夕恶作剧得逞的笑脸。 所以洛小夕的怒吼没有起任何作用,苏亦承挂了彩,秦魏更加严重,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如紧绷的弦,谁都没有收手的意思。
如果可以,他反而希望那一切没有发生,洛小夕不用做出任何改变,她还是那个任性妄为的洛小夕,还是会无休无止的纠缠他。 “睡着了。”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盘子,藕片和花生米几乎要空了。
交往过这么多女朋友,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我喜欢你”四个字,更遑论那意义重大的三个字了。 “……所以呢?”
其他时候,任凭苏简安跑来跑去他也没有半句重话,兴趣来了甚至会拉着苏简安跟他坐在一起讨论文件上的某个条款合不合理。 “陆薄言,”她问,“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我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小影拍了拍胸口:“乖乖,太牛了!连这个都弄来了!” “苏亦承,你记性不行啊。”洛小夕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次酒会后,我们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没见了,简安都住了半个月院了,你怎么记成了只有几天?该不会是因为天天都梦见我吧?”
十几个人刚刚出门,强力的台风就刮了过来,整个小镇上的房子门窗紧闭,大街上空无一人,枝干稍小的树木都被大风吹弯了腰。 陆薄言放下文件,将苏简安拖进怀里:“谁告诉你我没有体会过?”
是啊,就算陆薄言是在耍无赖,她又能拿陆薄言怎么样呢?拼力气她比不过他,口头功夫更是赢不了他。 她也从来没有跟陆薄言提过她不喜欢首饰,他是怎么知道的?
唐玉兰十分坦然,走到丈夫的墓碑前,保养得宜的手抚过那张泛黄的照片。 苏简安挂了电话,拎起包走出警察局,陆薄言的车子正好停在她跟前。
“那成。”沈越川点点头,“最快一班飞机是晚上,我和苏亦承一起回去。不过……你和简安呢?该不会要在这里呆到她康复吧?” 初秋深夜的街头,阵阵凉意袭来,汽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吐出的尾气味道难闻至极,洛小夕推开秦魏蹲在地上干呕:“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
陆薄言笑了笑:“你现在才发现?” 她扯了扯苏亦承的袖子,“住的地方好像有厨房,我们买菜回去自己做饭吃吧?”
她不想再在这个餐厅待下去了,一刻都不想。 “英国。”陆薄言说。
洛小夕看了看时间,“还早呢,再说吃了馄饨,也睡不着。要不……你去洗澡?” 苏简安愤愤然道:“……这不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