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时,陆薄言的心情明显比平时好很多,甚至开始给宝宝想名字了。
可如果没有什么名堂,陆薄言何必折腾一番帮她换手机?
只有远在医院的许佑宁,无论如何睡不着。
许佑宁把脸贴在舷窗上,往下望去,视线透过薄薄的云层把地面上的建筑收入眼底,平时俨然是庞然大物的高楼大厦,此时渺小得如同蝼蚁。
电梯逐层上升,许佑宁能听见扫描程序运行的声音,瞥了穆司爵一眼:“也只有住在这种地方,你才能安心睡觉吧?”
没错,不需要周姨误会,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单纯的关系。
“出事?”苏简安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你们打排球的时候我哥才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来找我们了。所以,他的手机应该,可能……只是没电了。”
至此,许佑宁的哽咽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壹号公寓的,只记得最后她看见了一张大床,她不管不顾的倒下去,一片黑暗将她包围,她的记忆中断了。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车牌直接又霸气,车上没有人,穆司爵直接坐上了驾驶座。
她在心外科上班,这个科室收治的一般都是重症病人,她才来没多久,已经亲眼目睹过十几次病人和家属阴阳永隔。
穆司爵微微皱起眉,目光变得深沉难懂,这是他耐心耗尽、脾气来临的前兆。
身后的男人都为他这个时候失利而惋惜不已,他却微微笑着,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输一样。
只要康瑞城站不稳,陆薄言对付起他来,就会容易很多。
陆薄言活了三十多年,不是没有人企图对他撒谎,但他往往一眼就能看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