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问:“谁碰了我的鞋子?” 应该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什么把手割伤的,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不仅如此,她整个掌心都是苍白脆弱的。
张玫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几乎要攥碎电话机,“为什么?” 陆薄言挂了电话后,苏简安向他借手机,把刑队长歇下来的餐厅地址发给沈越川,还手机时欲言又止。
“我们在山顶。妈,你要不要……” 洛小夕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挑,但有些小习惯,是她这么多年来都改不了的,比如矿泉水她只喝某品牌的,其他的死也不愿意喝。
他走到床边,蹙着眉看着发愣的苏简安:“怎么还不睡?” 她说:“你决定。”
苏亦承咬着牙根,几乎是一字一句:“洛小夕!” 苏简安是故意的,她把声音拿捏得刚刚好,软得能让人产生身处云端的错觉,她的声线柔柔的融化在心口间,让人恨不得把她嵌入怀里。
什么都不用说,苏简安的一举一动,都泄露了她的想念和爱恋。 她一边摇头一边给陆薄言点赞:“你这个方法最彻底了。”
这种感觉,微妙美好得无法溢于言表。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这样看来,我要到下辈子才有机会……”
洛小夕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除了吃,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帮纨绔子弟四处飙车,现在她的车技轻轻松松就能秒杀大部分男人。 唯独陆薄言没有出声。
她默默的在心里“靠”了一声,这才是冰|火两|重天好吗! 洛小夕最新一条微博底下已经有了七万多条留言,有唾弃的声音,也有支持的声音,还有人希望洛小夕可以站出来正面回应这次的事情。
“她误会,负气离开,不应该是你所希望的吗?”苏亦承好像听不懂“放开”两个字一样,就是抓着洛小夕的手不放。 这时,在楼下客厅的钱叔拨通了陆薄言的电话:“少夫人睡了。”
苏亦承偏不干,一低头就惩罚似的堵上了她的唇。 “一个多小时前吧,公寓的管理员说你还没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唔!” “老公……”
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陆薄言连贴身衣物都记得叫人帮她收拾了,双颊腾地烧红,出去的时候头几乎低到了地下。 没走多远,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天色愈发的暗沉,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没有任何回应。
苏简安酝酿了一会,咬着唇回过头来,看了看牌,打出去一张。 陆薄言答应和苏简安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康瑞,是他的身边已经不再安全。
怕陆薄言误会什么,她又慌忙输入:我只是不小心戳到屏幕了,你可以无视我。 “你喜欢住那套小公寓?”陆薄言扬了扬眉梢,“好,我们搬过去。”
苏简安拖过陆薄言的手腕看他的手表,还真是,她忙翻身下床,拿起陆薄言带来的袋子就冲进了浴室。 而这里的主人,是康瑞城。
苏简安的声音传出来,他的呼吸又是一阵不稳,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苏简安呆呆的坐在床上,她双颊红红,双眸里却是一片迷茫。 苏简安看唐玉兰的情绪始终不高,想了想,说:“妈,要不明天我再请一天假,叫上庞太太她们,过来陪你打牌?”
“老洛,你就是不懂。香水的作用早就不是给西方人遮体臭了。它对现代的年轻女性来说极其重要!”洛小夕“哼”了声,“懒得跟你解释,我去洗个澡,完了下来陪你下棋啊。”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避讳这些字眼,但苏亦承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听到。
伦敦,正在往酒店大堂走去的陆薄言倏地顿住脚步,右手紧紧的攥着手机,他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个要求了。 苏简安莫名的自己红了脸,用力的扯过毯子蒙住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