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只有两个女性,一个是刑警,另一个就是她了,她带着白色的手套,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 不出所料,秦魏恨不得能变成会吃人的野兽,推开门就扑进来,拳头再度招呼向苏亦承。
“等不及了?”陆薄言笑着,手亲昵的环上苏简安的腰。 以前她早下班的话,喜欢跑到陆薄言的办公室去,原来,一直都是打扰到他的吗?
苏简安很忙,忙得天崩地裂。 等了十几年,她终于翻身不再做农奴了,终于等到了苏亦承那句话。
“我们在山顶。妈,你要不要……” 江少恺说下午还有事,没多逗留就走了,刚走出医院的大楼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司机光顾着琢磨,苏亦承一上车就开始看文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长焦镜头在缓缓的收起来,而刚才苏亦承和洛小夕一起从公寓出来的一幕,已经被完整的纪录下来。 苏简安记起陆薄言走进来时连门都没有关,猛地睁开眼睛,紧张的推了推陆薄言,他却不为所动的箍着她,半点都不担心唐玉兰走过来看见他们拥在一起。
洛小夕盯着秦魏看了两秒,脸上蓦地绽开一抹微笑,她自然的接过玫瑰花,好哥们一样捶了捶秦魏的胸口:“谢了。” 一个人,倚靠着冰凉的墓碑,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
苏简安切了盘子里的牛扒:“我们还分开住呢,能到哪步?” 苏简安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到座位上。
“……”苏简安无语,这人连承认自己胆小都要这么冷酷?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
“傻瓜,妈不会怪你。”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长发,“你做了她想做,但是一直做不到的事情。她怎么会怪你?” “陆薄言……陆薄言……”
陆薄言没有回答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明天你就知道了。” 冒着风雨在山上找苏简安的时候,他想,如果苏简安在这座山上出事,那么他也永远走不出这座山,走不出这个噩梦了。
苏亦承没有接过袋子,反而是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好像也没什么太复杂的想法,就是抱着一丝希望去阻拦,苏简安摇头拒绝后,他不敢再迈出第二步。
说完,洛小夕已经进车库取了车,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别墅区的大马路上,直朝着苏亦承的公寓开去。 陆薄言眯起了眼睛。
苏简安点点头,搭上陆薄言的手,左脚先落地,慢慢的下去。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好了,别哭了。你都能想通来训练了,还想不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吗?”
苏简安在搜索栏输入洛小夕,下面跳出候选搜索项,而第一项就是:洛小夕,苏简安。 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毫无预兆的炸开,苏简安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一句:“我上车了。”
苏简安笑着把那根睫毛放到陆薄言手里:“我去刷牙了。” 苏简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擦了擦嘴角,冲着门外喊道:“妈,我们在这儿。”
相比之下,这个周末,苏简安的生活要比洛小夕平静简单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
陆薄言和汪杨继续上山,汪杨拔出了腰间的对讲机:“龙队长,通知一下你的队员,留意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我们太太戴着这个,发现了的话,她人也许就在附近。” “我不关心。”上好药后,苏简安拿出绷带给他包扎,“伤口不要碰水,明天去医院换一下药,这种伤口可大可小,小心为好。”
他说他要苏氏集团在一个星期内消失,他就真的做得到。 “唉,这秦公子也是够可怜的。”Candy摇了摇头,“这束花要是苏亦承送的,你保准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一下吧?”
“那天你只有这张拍得还能看。”顿了顿,陆薄言有些疑惑的问,“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闻言,沈越川满怀期待的看向洛小夕和苏亦承,目光里闪烁着“八卦”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