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交代了沈越川几句,挂掉电话下楼,苏简安正好端着汤从厨房出来。
同事们发现她在用这个,她随口说是陆薄言帮她准备的,惹来一大片嘘声,才后知后觉这话有点虐狗,但又莫名的觉得满足。
苏亦承听说陆薄言和苏简安要出国,提前把苏简安的生日礼物送了过来。
“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忙前忙后,照顾非常周到,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公认的好男人。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为了付医药费,他舍不得去睡旅馆,三餐馒头,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为了这个,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
沈越川拉开后座的车门:“不管怎么样,你身上的伤要处理一下。”
陆薄言没有说话。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明天开始,她一己之力,已经查不下去了。
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果断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苏简安松了口气。
仔细看,他睡得好像也安稳了一点,至少眉头蹙得不像刚才那么深了。
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
但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去,只是让自己前功尽弃而已。
而今天是周一。
苏简安看了眼休息室,陆薄言一时半会估计没法谈完事情,索性拉着沈越川八卦:“你一直没有女朋友?”
苏亦承蹙起眉,罕见的对家政阿姨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为什么要处理掉?”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不,去浦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