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的黑,太黑太彻底了,是那种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好像人间变成了炼狱,再也不会有一丝光明一样。
这条走廊冗长而又安静,却只有一片冷寂的白色,因此显得十分深沉。
实际上,穆司爵也在医院,不同的是,他在骨科。
许佑宁联想到小女孩的病情,跟穆司爵刚才一样,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别瞎想。”穆司爵说,“康复后,你可以看一辈子日出。”
最后,两人去了茶水间。
“……“穆司爵只是说,“当初调查梁溪的时候,应该调查得彻底一点。”
既然这样,她也只能不提。
这下,宋季青感觉何止是扎心,简直捅到肺了。
山里的空气很好,清晨的空气尤其好。
“佑宁,”苏简安拉过许佑宁的手,紧紧握着,“不管怎么样,你要记得,我们和司爵会陪着你面对一切。你看不见了,我们可以成为你的眼睛。你不是一个人。”
许佑宁第一次如此懊恼自己的无用,靠过去,吻了吻穆司爵的双唇。
宋季青离开后,许佑宁捏着药瓶,竖起一根手指和司爵谈判:“一颗,你就吃一颗!”
台下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
穆司爵和许佑宁在下面多呆一分钟,面临的危险就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