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到头不代表我撞傻了。”苏简安懒得跟江少恺斗嘴,“还有,昨天我从死者身上提取了一些需要化验的组织,都放在手提箱里,我下山的时候放在了一棵树下。” 江少恺和苏简安共处了七年,她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好奇起来:“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开心成这样?”
几分钟后,记者们离去,洛小夕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她心有不甘,追上去要跟苏亦承算账,却被苏亦承一手圈进了怀里,无路可逃。
对不起,你怪我吧,或者骂我,怎么对我都行,她想这么说,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她眼眶发热,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 “在这里吃吧。”苏简安拢了拢开衫,指着阳台的藤编休闲椅说,“到这儿来吃,吃完这一餐,我再也不要回这里了!”
怎么才会满足呢? 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想我了?”
“薄言哥哥,你要去哪里啊?我们还要走多远?” 越说越感到委屈,苏简安的眼睛越来越红,可她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的不停擦着眼睛,擦得眼角都红了。
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他现在说的、做的,又是想告诉她什么? 洛小夕瞪了瞪眼睛,随后屈起膝盖,狠狠的顶向苏亦承的小腹:“我取悦你的头啊!”
她从猫眼里看见了陆薄言。 他深邃的眸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沉沉的冷意:“事到如今,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和简安离婚。”
不等陆薄言回答,那首几乎全世界人都会唱的生日歌已经从苏简安的唇间逸出来。 “什么叫‘替你’?”苏简安冷冷一笑,“小夕是我朋友,我当然会照顾她。但不是替你。现在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毫无预兆的炸开,苏简安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一句:“我上车了。” 熟悉的触感,洛小夕瞬间反应过来是谁。
陆薄言不动声色的长长吁了口气,压下那股躁动。 她应该发烧没多久,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
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话,但苏简安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洛小夕尚未作出反应,苏亦承已经闪身进来,木门这才“啪”的合上。
洛小夕瞪苏亦承。 “不用!我们回家!”苏简安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毫不否定了沈越川的提议,而后又偏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陆薄言,“我想回家。”
呃,她拆了韩若曦寄给陆薄言的东西…… 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
当然,照片打印出来后,交给唐玉兰布置照片墙之前,他把那张照片拿出来了。 苏简安完全察觉不到陆薄言在逗她,信誓旦旦的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他上次赖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带回去,洛小夕替他收拾好放在衣柜里,跟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一起,她还偷偷开心过好几次。 苏简安刚要挣扎,陆薄言突然告诉她一个公式。
“拍完了吗?”秦魏问。 “那好,带上东西,出发!”
“可是你在国内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陆薄言不是在开玩笑。 沈越川愤怒暴走到会议室宣布会议推迟到下午,有人问原因,他“呵呵”了一声:“你们要习惯陆总新的作风啊,家有娇妻,因为迟到就干脆不上班了什么的,就从今天开始上演了。”
洛小夕不答,疑惑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和秦魏一起庆功的?” 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干了。”
她想回家,回那个有陆薄言的家。(未完待续) “陆薄言,”苏简安望着星空流出眼泪,“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