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抬起头来:“沈特助,这边忙完了,你直接去一趟越南。”
“没事。”苏亦承从高脚凳上下来,“抱歉,我有事要先走。”
她发动车子,红色的法拉利宛如一条游龙灵活的在车流中疾驰。
昨天陆薄言挑的餐厅很合苏简安的胃口,她不认为今天陆薄言还会带着她去吃西餐。
直到看见同事们暧|昧的目光,苏简安才猛地反应过来,“噢”了声,听话地起身。
陆薄言抬了抬手,轻易就躲过了苏简安的抢夺。
“其实我心情也不好。”苏简安的手从背后爬上来抓住陆薄言的肩膀,“你跟我提起你爸爸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妈妈。她走得太突然了,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我的生活,我爸爸变成了我和我哥的仇人,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和亲人反目成仇的感觉有多糟糕。
上次在追月居和陆薄言偶遇,点了一大桌子菜吃不动的记忆太囧,她发过誓了,死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再次上演。
“陆总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过来陪着你。”秘书笑了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嗯。”他亲昵地把苏简安脸颊边的长发温柔地撩到耳后,“就像老婆你这样的。”
苏简安没好气的问:“那我要用什么喂你?”
冷战了一天的感觉太糟糕,她竟然分外怀念他的吻。
苏简安感觉脑子有些乱。
苏简安的脸已经热得可以烘熟鸡蛋了,声如蚊呐的“嗯”了声,松开手,感觉到陆薄言抓住了她的礼服。
“你是想强调,只有跟我喝醉了你才会耍赖撒娇?”陆薄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表现不错。”
“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