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稍稍收敛情绪,继续说道:“程俊来摆明了要将公司侵吞,然后贱卖股份发一笔财,程家只有奕鸣才能阻止,而奕鸣只听你的,小妍,你一定要帮我们劝劝他。”
严妍深吸好几口气,渐渐将手松开,“我去换衣服。”
祁雪纯不慌不忙:“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早点破案,而且没有违反重大原则。至于我和白队在杂物间的事也查清楚了,欧远交代是他收买清洁员,故意锁门的,我和白队在里面卸窗户积极自救,有什么问题?”
“你们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来这里拿钱,行不行?”她问。
程子由渐渐冷静,供出实话:“我在别墅门口碰上了她……”
“祁雪纯,今天你把话说清楚,”白唐说道,“你要怎么才愿意离开?”
肥胖哥点头,深以为然,“你是来给李婶抵债的?”他问。
好自大!
电梯一层层往下。
“痛快,”严妍抬起下巴,“我要你手里所有的程家股份,价格按市场行情。”
阿良十分缺钱,他曾多次对着展览画册感慨,如果这里面有一件首饰属于他,他也不会这么烦恼了。
他早就不戴眼镜了,细长上翘的眼角既危险又迷人,坚挺的鼻子下,两瓣薄唇能说出最柔软的情话,也能让人瞬间心冷。
祁雪纯也不恼,问道:“你和我爸想我做什么?”
“醒了?”他的嗓音嘶哑,显然也是刚醒来。
原来又是诱敌之计。
祁雪纯怔然无语,心思翻滚,一时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种推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