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早下班的话,喜欢跑到陆薄言的办公室去,原来,一直都是打扰到他的吗? 洛小夕不在说什么了,跟着苏亦承走进机场,看了看巨|大的人流量,下意识的扶了一下墨镜,“苏亦承,我们要不要分开走?不然被认出来了或者被拍到了,我怎么解释啊?”
陆薄言俯身到苏简安耳边,“当然是……你的。” 巧的是,洛小夕也在这个时候蹦了进来,看见这么多人,她下意识的“哇靠”了一声:“聚餐呢?”看见沈越川,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在啊。”
苏简安低下头,沉吟了片刻才又抬起来,唇角牵出一抹笑:“哥,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和陆薄言之间的事情了。你呢?小夕刚走,你有没有碰见她?” “你给我起来!”洛小夕抢过枕头扔开,“你为什么睡在我家?”
陆薄言突然叫她,低沉的声音里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苏简安不自觉的看向他。 陆薄言把苏简安推到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苏简安指了指天空,兴致勃勃的说:“你看,有彩虹。”
洛小夕就真的更蠢给他看:“我不要你的什么机会!你过来,我们聊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 公司官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坊间一直传是洛小夕泄了密,再加上这段时间也确实不见洛小夕来公司,于是坊间传言变成了铁打的事实。
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痛得她不欲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
“去你的!”洛小夕推了推Candy,“现在我连婚都不想结,孩什么子!” 洛小夕“哦”了声,躲在门后拉开门,探出一个头去,整个人怔住了为什么是Ada送衣服过来?她是陆薄言的首席秘书!
其实哪里用回忆,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他一把将“蚕宝宝”按住:“简安,别乱动。”
陆薄言低头看着怀里安安分分的小怪兽,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他温热的气息撩得她耳际发痒,洛小夕先是愕然,随即“嘁”了声:“鬼才信这种话!”又推了推苏亦承,“你起开!”
他并不讨厌她。 可是,每次她有意无意提起江少恺,陆薄言确实都会不高兴。上次在超市,他甚至幼稚的不让她买江少恺喜欢吃的零食。
洗漱好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房间,走在前面的人是苏简安。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他们才结婚半年,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
不知道过去多久,浴室里传来陆薄言洗漱的水声,苏简安才踢开被子,长长的吁了口气,双颊已经红得像充了血。 苏简安愣愣的伸出手,冰凉的绿色膏体从陆薄言的指尖抹到了她已经发红的皮肤上,舒爽的凉意镇压了那股微小的灼痛感。
“可惜哟。”洛小夕摇摇头,小小尝了口藕片,“全世界就这么一个苏简安,只有我们老板才有这种好运啊。” 自然而然的,张玫也闻到风声了。
要不要拉着苏亦承走?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紧张,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胸腔下的心脏仿佛要冲破皮肉,一跃而出。
医生本来是怀疑的,但陆薄言消毒的动作很熟练细致,不输给专业的医护人员,她也就由着他给苏简安处理伤口了。 彩虹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陆薄言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看,但苏简安兴奋得像小孩子见到糖果,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这样高兴。
刚才她没听清楚唐玉兰要陆薄言上楼来干什么,也不知道陆薄言在哪里,索性推开陆薄言小时候住的那个房间的房门,他没在这里。 但今天他却做了这件没意义的事情,走进了公寓楼下的24小时便利商店。
“想吃什么?”陆薄言突然问她。 “不说我用卫生间里那套了。”苏亦承作势要走。
苏亦承蹲下来,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小夕,我不怪你。” 今天他们倒是不拦着她了,很有默契的齐齐看向陆薄言。
洛小夕想上去和苏亦承解释,但……有必要吗?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女伴呢。 “是你说我长大了嘛。”洛小夕嘿嘿一下,“大孩子就应该早回家、早睡早起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