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但这次……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没有。”陆薄言说,“如果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我们在纽约安顿下来后,我妈找了份工作,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有些家务就落到了我身上……”
陆薄言不想再废话,拉着苏简安下楼:“真应该让你知道我刚到美国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没办法。”苏简安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一个人太优秀太完美就是容易遭到排挤。”
陆薄言没再叫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时,睡梦中的苏简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抿了抿饱满水润的唇。
他心如针扎,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突然改了口:“救我……陆薄言,你在哪儿,救我……”
苏简安下车,Z4上也下来了两个女生,妆化得都十分精致,一头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却穿着高中校服。
“简安?!”唐玉兰又惊又喜,擦了擦手站起来,对一帮牌友说,“我儿媳妇来了。停一停,给你们介绍介绍。”
“苏简安,”他近乎咬牙切齿,“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
陆薄言这才蹙了蹙眉头:“我怎么回来的?”
唐玉兰想都不想就说:“让简安和薄言结婚!我看谁敢动我陆家的儿媳妇。”
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
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早已雨过天霁,玻璃窗明净得像被泉水洗过,看了让人莫名的心生平静。
“你是不是想走?”陆薄言突然问。
“我要陪着你,当然不会离开G市,而且承安集团那么牛逼哄哄的公司,我也怕我应付不来。”许佑宁笑嘻嘻的,“工作我想好啦,去古城区的一家边炉店应聘,每天上七个小时的班,3000块的工资刚刚好够我花,当个服务员我轻松无压力。”
陆薄言牵着她往外走,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警局以外的人,甚至是洛小夕这种和她有着革命感情的,都不愿意在她做完解剖后靠近她,或者是因为禁忌,或者是觉得她身上有味道,可是陆薄言……他真的不在意?陆薄言起身走过去,才在沙发前蹲下,玻璃窗突然映进了闪电的光,室内的光线瞬间暗下去,他用双手捂住苏简安的耳朵,下一秒轰隆的雷声就在天际炸开来,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敲击着玻璃窗。
“我的剃须水快用完了。”陆薄言说,“你帮我挑一瓶?”苏简安杵在门口没反应,他疑惑地看向她。
苏简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这么晚了,你来找我还是陆薄言?”说完拉着苏简安乘电梯下楼。
“你……”苏简安咽了咽喉咙,感觉唇瓣变得异常敏感,“你……”“没吃。”苏简安感觉刑警队那帮人精的目光要在她身上烧出窟窿来了。
她正想和陆薄言提出这一点,他已经踩下油门,ONE77汇入车流,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未完待续)她想把苏亦承的手机扔到马桶里去,却不小心瞥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但陆薄言是那种公事绝对公办的人,未必会答应她。一想到苏简安和赵燃坐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陆薄言就想立刻关了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