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醉得不清不醒时,陆薄言说今天要带她来买衣服,买到把衣帽间的衣柜都装满。 陆薄言早上说了会来接她下班,她要不要找个借口先避开他?
“陆薄言,”她不大确定的问,“你有失眠症啊?” “我学的是法医啊,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各种有特殊癖好、性格扭曲的死者,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时能脱口讲出来。”
一口一个老公,求陪|睡求抱抱……节操呢!还能捡起来吗? 陆薄言转身就走了。
她穿着衬衫就兴奋的跑向房门口,拉开门:“陆薄……” 陆薄言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骨节的分明的指间捏着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曲着手的缘故,白衬衫的袖口的从西装里钻出来,服帖着他的手腕,风度翩翩,苏简安就是喜欢他连微小的细节都能让人心荡神驰。
陆薄言轻轻咬了咬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不换衣服不准跑出去。” 苏简安踏着地上的灯光走到亚运公园,找了张长椅坐下,吹着凉凉的风听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连呼吸都放松下来。
他顺手抽了张吸水面巾给她。 她白皙纤细的手托着他的手掌,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陆薄言突然不想她放手了,一副病很重的样子:“你帮我按着,回家。”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呃,陆薄言开的不是去人民医院的路。 给她盖被子之前,他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但后来,她的身体僵硬得都眉毛都拖累了,他怎么可能还看不出异常?
“谢谢。” 鬼使神差之下,苏简安决定让陆薄言感受她满满的“诚意”她踮起脚尖,吻了吻陆薄言的唇。
苏简安摇摇头:“没事了。”又觉得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头晕?” “嗯哼。”洛小夕笑着点点头。
这回,她倒是没再指挥陆薄言拿这个取那个了,只是把拿出来的衣服放到床上:“帮我叠一下。” 苏简安的睡裙本来就短,刚才挣扎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卷到腰上去了,丝质的贴身裤被染红了一小片,差点祸及床单,这一切都落入了陆薄言的眼睛。
他是A市陆薄言之外另一个万千名媛少女的梦中情人,一出现,自然是引得一帮单身名媛或躁动、或低头做娇羞状的偷偷瞄他。 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洛小夕溜去开门,苏简安低着头整理东西,没多久,一阵频率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结婚前,南非出土了一块品级堪比库里南的钻石,被薄言买下来了,至于他买来干什么嘛……你回去网上看看当时的报道,再考虑要不要叫我改口。”
唐玉兰和蔼可亲的语气里,不乏不容置喙的命令。 陆薄言这才感到满意,苏简安看着他动作优雅的解决那些食物,突兀的打了一个饱嗝。
唐玉兰回厨房后,陆薄言走过来,苏简安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狠狠地把苏简安按到椅子上,反绑着她的双手:“坐好,我让陆薄言也尝尝失去是一种什么滋味!”
“要不要我像小影和闫队长情景重现一样,让你看看你刚才的表情有多委屈?”江少恺跃跃欲试的样子。 陆薄言边停车边说:“江少恺在我们去G市那天转院来这里了。”
苏简安猛地抬头:“别乱猜!” 很快地,她的脸已经干净如初,陆薄言收回手:“好了。”
苏简安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老公,我不要一个人睡嘛。” 苏亦承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舞池中间那对热舞的人。
昨天晚上……陆薄言只是一时冲动吧? 如果她真的有那么重要,陆薄言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甚至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追着苏简安走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问她一声是否还害怕。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强调她跟江少恺的关系比他好? 苏简安想想也是,他那么忙的人,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闲到喜欢在路上瞎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