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啊。没完没了的文件、会议、应酬……”沈越川笑了笑，“放心，我没有时间出去鬼混。”

心外科所有值夜班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只有萧芸芸这个还没资格拿手术刀的实习医生还有空。

车子开上马路后，沈越川拨通陆家的固定电话。

“那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长这么大，萧芸芸最后悔的就是那天和沈越川摊牌，词不达意的强行解释，“我就想逗逗你！事后我还想过跟你解释的，现在正好说清楚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可是更多时候，你只是觉得遥遥无望，像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等一辆公交。

“我没有跟她一起生活过。”沈越川说，“外人看来，她是生我的母亲。但是于我而言，她和陌生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料，苏韵锦递给萧芸芸一个赞许的眼神：“去吧，年轻人去见见世面，长点知识挺不错的。”

今天江烨请假请得突然，回公司更是突然，经理满脸诧异：“江烨，你怎么了？”

他更无法想象，失去他之后，苏韵锦会有多伤心。

再长大一些，他明白了他是被抛弃的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是。

苏韵锦抓住江烨的衣袖，无助的问：“为什么？”

“芸芸，你别哭，先跟着越川。”陆薄言的声音有所缓和，但谁都听得出来，这种温和只是给萧芸芸的。

“正经点！”萧芸芸的声音里多了一种权威的严肃，“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烨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苏韵锦：“累不累？”

“……”陆薄言无以反驳。

但这一刻，看着坐在电脑前的沈越川，萧芸芸突然觉得，这里其实也不是那么冰冷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