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的人生中,陆薄言听过的婴儿哭声屈指可数。 沈越川很快就发现萧芸芸没了动静,偏过头一看,她睡得像个孩子。
现在看来,她何止是固执,她简直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偏执狂。 陆薄言进来的时候,苏简安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眼泪不时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明显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苏简安勉强挤出一抹笑,气若游丝的说:“笨蛋,剖腹产是手术,不允许陪产的。”至少其他医院,是这样的。 他上车,从内后视镜看见张叔憋着笑的表情。
“其实……我从小就是这么希望的!”萧芸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很小的时候,你和爸爸都很忙,家里只有保姆陪着我。我意外生了场大病,你和爸爸也很少有时间来看我,只有医生和护士不停的问我好点没有。 一般人听说自己伤得不严重,高兴还来不及,可是这位小少爷居然不开心了,反复跟他确认。
看见陆薄言走过来,小西遇停了一下,但很快就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自己的手,好像手上抓着一只鸡腿一样。 苏简安想了想,叹了口气:“如果佑宁是来看我的,那也……太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