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苏简安。 这时,泊车员把陆薄言的车开了过来,很周到的替苏简安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苏简安道了声谢坐上去,问陆薄言:“你说,我哥刚才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陆薄言皱了皱,送了块牛排进苏简安嘴里堵住她的嘴巴:“我要去美国出差。” 机场很快就到了,司机拿着陆薄言的行李去办理托运,苏简安缩在车里不愿意下去。
说话间,她不自觉的用左手去揉伤口。刚才跳舞的时候尽管陆薄言很注意了,但她的动作有些大,几次拉到了右手扭伤的地方。 所以那股在极度的惊慌中滋生出来的绝望,仅仅在她的心头停留了两秒。
洛小夕解开安全带要下去,苏亦承突然急声叫住她:“小夕。” 他突然放开洛小夕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和他跳拉丁跳得这么默契,你们都做过什么,嗯?”
陆薄言的语气冷冷的:“不然呢?” 后来在眼泪中明白过来,母亲替她撑开的保护san已经随着母亲长眠在黄土下,苏亦承远在美国,有心保护她也鞭长莫及,她只能靠自己。
陆薄言挂掉电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凶手,眸底掠过去一抹什么,一秒后,转身离开。 苏亦承也看见洛小夕了,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什么,旋即视若无睹的移开了目光,仿佛洛小夕只是一个陌生人。
苏简安十分怀疑苏亦承那句“来得正是时候”的真正意思,脸更红了,低头去吃她的龙虾。 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喝了闫队长给的咖啡,加快车速开向田安花园。
那只手镯的质地和光泽感确实上乘,但怎么也不值300万这个天价。 其实她用的手机和陆薄言是一样的,不过她用的是白色,而他用的是黑色。
考虑到中午在追月居吃得有些油腻,苏简安特意把晚餐准备得很清淡,可是一直等到八点多,她都没有等到陆薄言回来。 那时正是她认识到自己喜欢陆薄言的时候,却只能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个秘密。可是洛小夕不同,喜欢上了她就去追,不管六岁的年龄差距,不管旁人的目光,不管自己的资本多么雄厚有多少个追求者,她就是要去追自己喜欢的,一追就是这么多年。
她想去找唐玉兰。 她气急的看着陆薄言,陆薄言却亲昵的安慰她:“别生气,我下次会注意点。”
“咳咳……”苏简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忙忙利用书架顶层唯一一个盒子转移了话题,“里面是不是收藏着你小时候的小玩具?” 陆薄言“嗯”了声,铺开餐巾,动作熟练优雅,却找不出后天练习的痕迹,仿佛他天生就能把所有动作演绎得绅士迷人,苏简安又在心里面暗暗吐槽:妖孽。
他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喜怒不明。 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果断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可是,想依赖他之余,又想像那些名门夫人一样表现得端庄得体游刃有余,给陆薄言蹭蹭蹭的长面子。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孩子气的样子比平时可爱多了,平时他除了威胁她就是凶她。
“是我。” 洛小夕忘了用力,莉莉一下子把门推开了,坚硬的门板撞到她的额头上,可是她没有丝毫感觉。
她笑了笑:“谢谢。” 这个时候,苏简安正好把所有衣服都叠好了,还不见李婶,低着头随意地催了一声:“李婶?”
沈越川看得一脸羡慕,他突然也想找个女朋友了,不为别的,就看看她满足快乐的样子就很好。 “唔……”
苏简安也许是习惯了他的照顾,也许是神识模糊根本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丝毫都不跟陆薄言客气,抱住他的手蹭了蹭,舒服的睡着了。 “我……”苏简安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找到洗手间。”
陆薄言正想把苏简安抱起来的时候,她揉着眼睛醒了,一看窗外,松了口气似的笑了:“到家了。” 吃完这顿饭,陆薄言莫名的有了“满足”和“享受”的感觉。
她总觉得,案发现场肯定还有什么线索没有被发现,只要再找到一点什么,她就可以画出凶手的画像协助破案了。 就是这双眼睛在十几年前,一眼就望进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