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检查过没什么大碍,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
陆薄言本来想如果他不犹豫,早一点出现在苏简安面前,能不能劝她改变主意选择别的专业。
没过多久,刚刚还和几个中年男人站在一起的陆薄言,突然在她旁边坐下:“手伸出来。”
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至于真正的理由……似乎没必要告诉陆薄言,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不去了。回家做饭,给你做大餐!”
刚才她嚷嚷着下车,就是要坐江少恺的车?
而那些不能回答的问题,他的秘书一开始就会和记者打好招呼,没人敢在采访时冒险问他。
“我被贺天明挟持的时候,陆薄言是不是特意从纽约回来的?”苏简安说,“我看到昨天晚上你发给他的短信了。”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发着酸,可是又泛着甜。
陆薄言浅浅握了握唐杨明的手:“原来唐先生和我太太是校友,幸会。”
苏简安“噢”了声,把手交给陆薄言,任由他牵着她穿过宽敞的城市广场。
“……嗯!”过去半晌苏简安才记得点头。
那太惨了,苏简安死都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
陆薄言只是逢场作戏?江少恺笑了他看不像。
苏简安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偏偏眸里盛的不是妩媚风情,而是一片清澈,找不到任何杂质的清澈,掺进了阳光一样明亮。
陆薄言牵着她往外走,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警局以外的人,甚至是洛小夕这种和她有着革命感情的,都不愿意在她做完解剖后靠近她,或者是因为禁忌,或者是觉得她身上有味道,可是陆薄言……他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