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对象应该是陆薄言,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呢? 老街上逛街的人愈发的多起来,人群熙熙攘攘,陆薄言感觉掌心里的小手有些冰。
直到她气喘吁吁,陆薄言才松开苏简安的双唇,人却还是压在她的身上。 依然有人在跳舞,也还有西装革履的金融家在寒暄,但更多的是年轻的男女在搭讪聊天。
其实他最厌烦等待,也很多年没有排过队了,但是和苏简安这样淹没在人群里,他却无端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不打球了吗?”苏简安的筋骨刚活动开,体内的运动细胞刚唤醒,就这么结束了似乎不够过瘾。
莫名的,苏简安的心底一阵失落,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她拍了拍陆薄言的脸,迷迷糊糊的说:“走开,不然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不对,你欺负我好久了……”
唐玉兰笑得简直灿烂:“怎么会想到去接她?人家又不是没开车去上班。” 说完洛小夕就离开了宴会厅,直奔停车场取车。
“等一下!”她拉着陆薄言停下来,明眸里满盛着焦灼,“你生病了吗?什么病?严不严重?” “你向韩若曦承诺两年后和我离婚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听见了!”
陆薄言看着她像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忽然觉得一天这样开始也不错,唇角掠过一抹笑意,起身洗漱去了。 洛小夕点点头:“阿may姐,这些我都知道,也可以接受这种辛苦。我只要红!”
陆薄言又恢复了那副寒峭的表情,苏简安跑上去拦在了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被围堵的?” 唐玉兰说:“实在不行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下去吧,徐伯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 转念一想,不对,如果苏亦承真的会被洛小夕影响到的话,他不应该中途发短信叫她来的。
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苏亦承一愣,笑着灭了烟。
“没呢。”陆薄言说,“一直在后面跟着。” 秦魏后悔带洛小夕来喝酒了,这死丫头片子比谁都能闯祸。
“我……”苏简安知道是自己说漏嘴的,想蒙混过关基本不可能了,咬咬牙如实招了,“我在哥大念书的时候听说的!教授说不止国内的留学生追你,还有很多外国女孩喜欢你。哎,说起来你算是我不同门的师兄……” 穆司爵身上有一种黑暗的豪气,他笑起来的时候和陆薄言一样难以捉摸,但陆薄言是那种冷峻的意味不明,让人暗地里捏一把汗。穆司爵不同,他的背后似乎是一片纯黑色的暗黑世界,他就是那个世界的主宰者,别人看不透他的实力,但他能笑着把人生吞活剥了。
而上司,特别是苏亦承这样的上司的心思,岂是她能猜的?但他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因为被她猜中了? 山庄依山傍水,天空蔚蓝如洗,空气清新干净,跟市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她意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误会,就好像……她迫不及待的要离婚,无法容忍两年后他们离不了婚一样。 最后索性把她的钱包拿走了,进了警察局旁边的便民药店。
“谢谢。” 苏简安一坐下就礼貌的先给唐慧兰盛了碗汤,又自然而然的拿过陆薄言的汤碗盛满:“喝汤。”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江少恺,苏简安失声惊叫:“江少恺!”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但也不显得急切,他只是吻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认真,细细的辗转品尝她的唇,像在品尝等待已久的美味。
“这里庆祝就很好啊。”洛小夕取了两杯香槟,和秦魏碰了碰,“祝我走向国际秀场,大红大紫!” “等等。”
幸好洛小夕早已习惯了烈酒,面不改色的把被子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不剩,歪歪头笑着说:“苏总,该你了。” 这短短的不到两分钟的面对面,记者的摄像机没有错过任何人的任何表情。
这个决定,是她在挑战自己。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从不敢对陆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和他独处,对她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 陆薄言动了动眉梢:“这个我早就发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