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来了。
上一次他有这种迷惘的心情,是在十一年前,有人告诉他,符家的一个姑娘当众向季森卓求婚。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万千穿心。
“报社忙?”程木樱轻笑:“是忙着替报社照顾人,还是忙着替报社在医院做陪护?”
“我不上医院,我的腿,好疼啊。”
程木樱冷冷的盯住她:“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关程奕鸣的秘密,但我有一个条件。”
她匆急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谢谢你唐农。”
闻言,程子同眸光一黯,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看向符媛儿。
但程子同跟她约好了,这段婚姻只维持三个月,所以她也没追究其中原因了。
这个人像站在第三人的角度指责季森卓,又有点想要模拟程子同的口吻,似是而非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目的。
她猛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在意的竟然是他的感受……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都被他逼到这份上了,她怎么还有工夫在意他的感受!
她看清这个女人的脸,顿时吃了一惊。
符媛儿尴尬的抿了抿唇,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我害他丢的,也就这一件事吧……”
她将已经擦干的碗碟放好,“程子同丢垃圾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我去看一看。”
她狐疑的打量他,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