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咬了口哈密瓜,风轻云淡地说:“被我吓去洗手间了,估计……不会回来了。”
“……”苏简安自动脑补陆薄言半蹲在床边给她上药的情景,甚至想象到了暖色的灯光漫过他的侧脸时有多么美好。
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皱起:“白天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哭呢?
日暮西沉,墙垣上的淡金色的夕阳缓慢地后退,似乎在宣告这一天的结束。
说完她先下去,钱叔问:“少夫人,要不要叫徐伯出来帮忙?”
苏简安颤了颤,想了半天类似“不要乱跑”的话,不太确定地问:“有事找你?”
她们怀念母亲或许是真的,但什么特意来看她的话,苏简安选择一笑置之。
“你的事情忙完了?”
“别说话了。”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江少恺,你不会死的!”
“庞太太。”她笑着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不用我帮。”陆薄言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递给苏简安一杯,“只要把她送上T台,她自己会发光。”
刚才陆薄言走过来,那种溢于言表的强烈占有欲,他感受得很清楚,他相信那一刻要是有谁敢碰苏简安一下,那个人的手保证不在了。
唐玉兰走了,他们也就没必要演戏了,苏简安提起收纳篮进浴室去,收拾了自己的洗浴用品和衣服出来:“好了,我们下去?”
他只好给汪杨打电话,让他30分钟内滚到机场,否则就再也不要回国了。
陆薄言本来是想告诉她化妆师来了,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不对劲,再一想到她的手,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敲了敲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