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穆司爵缓缓说：“那个时候，小五的叫声和现在一模一样。”

他松开许佑宁，钳住许佑宁的下巴：“我以前教你的，是不是都忘了？”

可是，该怎么跟医生说呢？

小相宜似懂非懂的眨巴眨巴眼睛，“嗯嗯”的发出类似抗议的声音，挣扎了两下，从苏简安怀里滑下来。

苏简安隐约觉得，她又要被陆薄言套进去了。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许佑宁失明了。

陆薄言打开鞋盒，取出一双裸色的平底鞋，放到苏简安脚边，帮她脱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平底鞋。

浴室的门没关，除了陆薄言和西遇的声音，还有噼里啪啦的水声，夹杂着一大一小俩人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的热闹。

“……”

米娜想问先带谁，穆司爵却已经结束对话。

穆司爵这才说：“别担心，宋季青暂时出不了什么事。”他拍了拍许佑宁的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医院，等我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天上的一抹亮光，下意识地看上去，下一秒，整个人呆住了。

毕竟，她从来没有被这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佑宁姐，你放心吧。”米娜如实说，“我已经安顿好周姨了，周姨不会有事的。”

陆薄言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呼吸浅浅的，连苏简安和相宜进来都不知道。

他在梦里看见他们的模样，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仿佛被人挖走了最重要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