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意外的是苏简安先醒来。 陆薄言回到房门口,就看见苏简安抱着他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一下全扔在床上,又弯着腰一套一套地整理。
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但这次……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 翻开会员名单,不止国内各省市的首富,就连国外许许多多大名鼎鼎的富豪,都赫然在列。
他一贯惜字如金,不是冷淡的“嗯”就是敷衍的“好”、“这个你跟经纪人商量”,不到两分钟他就挂了电话。 苏简安看着,抿了一口服务生新送来的没有加冰的柚子汁,说:“当年高校联赛的时候小夕就是这么把冠军赢回来的。”
至于这个张玫,她和苏亦承之间的气氛不亲密却也不生疏,根据她对苏亦承的了解,他和张玫的关系多半不止老板和秘书那么简单,但是越没越过最后的界限,她不知道。 “知道了,上去吧。”唐玉兰呷了口茶,笑得不知道有多满意。
她气喘吁吁的接通电话,苏简安很快就听出不对劲来:“小夕,你在哪儿?” 学生时代她一双帆布鞋走天下,工作后为了方便开车和走路,也总是一双平底鞋,如今脚上踩着10cm的细高跟,双脚早就累惨了。
标准的六块腹肌,水珠顺着他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滑下来,让这个本就妖孽的男人更加性感。 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去化妆做造型了。
最重要的是,洛小夕带着她见到了她最喜欢的一位本职是法医的推理作家。 这是……损友吧。
第二天,苏简安正在座位上打一份验尸报告,突然有人告诉她,一名姓蒋的女士找她。 “好啊。”
“送给你当见面礼。”滕叔说,“你们年轻的女孩应该更喜欢珠宝一类的,但是滕叔想送你这个。” 莉莉不甘心,扬起手要打洛小夕。
年轻的女孩子,鲜少有人能把古朴的玉镯戴得这么好看。 “肥牛、娃娃菜、金针菇上来了。”
陆薄言揉了揉眉心,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知道了,我会带她一起去。” 为了方便陆薄言帮她,她一直在举着手。
苏简安分明听见陆薄言的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前停下,屏息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动静,正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的时候,他的脚步声又响起,逐渐走远。 “少爷可能在睡觉。”徐伯说,“少夫人,不如你上去叫他?我们不敢打扰他,可再不下来,午饭时间就要过了。”
陆薄言蹙了蹙眉,随即说:“这很正常,你不用这么意外。” 苏简安愣了一下:“他这么不喜欢回这个家?难为他了。”
“不打扰你们。”穆司爵说,“我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反正以后总要认识的。想吃什么随便,这一餐我请。” 苏简安挖了口冰淇淋,心想,也许洛小夕这次是真的找对舞台了呢?
她把模特当成她的工作,像苏亦承经营公司,像苏简安去当法医一样,这已经是她打算要奋斗一生事业。 陆薄言的心脏仿佛被泡进了水里,一寸一寸地软下去,他侧过身,苏简安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乖乖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个时候,办好手续的沈越川推门进来,见苏简安眼睛红红的,暗叫不好:“简安,你别怕啊,薄言只是五天饮食不规律两天没休息引发了老毛病胃痛差点胃穿孔而已,他不会死的。” 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哪儿,带上你媳妇一起去。” 她睡着的时候更像个孩子,倒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堂堂陆氏的总裁夫人,陆薄言叮嘱让苏简安好好休息,秘书也不敢打扰,拿着设置成静音的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外收发邮件,房门开着,以便她能随时听到苏简安的动静。
然而没有什么能难倒媒体的。 陆薄言反手关上书房的门:“我跟你一起去。”
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让她倍感心安。 她要怎么告诉医生,她和陆薄言只是在新闻上才有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