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次那么生硬,也不像那次那么突兀。 他牵着苏简安走了,留下了身后一桌的惊叹。
但落灰的家具却残忍地告诉她,她已经失去母亲很久很久了。 这些虚幻的声音让苏简安心神俱乱,她连红灯都没注意到,差点闯了过去,幸好最后关头踩下刹车,交通意外倒是避免了,但是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想他的声音。 她一脸乖巧,然而越是这样,陆薄言就越觉得不放心。
她以为她和洛小夕已经是最了解A市的美食地图的人了,但陆薄言带着她去了好几家她不知道、但是味道超乎想象的餐厅,还秘密藏着一位海鲜大师在渔村里……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俯身到苏简安耳边:“你虽然不‘太平’,但也没什么看头,我占不了你多少便宜。”
“苏小姐,你好。”店员熟络的和苏简安打招呼,“又来帮苏先生买东西?我们刚好有好多新款刚到,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吗?” “小声点,妈睡在我们隔壁,她昨天下午过来了。”
苏简安坐立不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和唐杨明只是碰巧遇到的,我都不记得他是谁了……” 苏简安平时对肥皂剧敬谢不敏,但是今天边看边和唐玉兰讨论剧情和角色,意外的发现肥皂剧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无聊。
陆薄言深邃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仿佛一切在他眼前都无处可逃。 门拉开的声音传来,苏简安吓了一跳,幸好他只是探了个头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拿着我的睡衣干嘛?想帮我穿?”
靠,如果这个人救了她,她非得以身相许不可。 苏简安也补好妆了,把唇膏扔回包里,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利息我也还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被子,闭上了眼睛。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室内光线强烈,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呼吸绵长,像个贪睡的小动物。
苏亦承说:“陆薄言叫我带着人来的。” 苏简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咳,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两人的“亲密”,曝光在众人的眼前。 一生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吧?
浴室的门“咔”一声合上,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不敢?因为已经没有人比他更优秀,那些人只能巴结他吗?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和他的吻一样缱绻缠绵,苏简安恍惚生出一种错觉:这个抱着她吻她的男人对她他……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坐在休息区的苏亦承也叹了口气:“果然是女生外向,和我打那么多次球都没给我擦过汗。”
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滕叔说:“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 陆薄言的心情似乎在瞬间变好,他好整以暇看着苏简安:“你看到新闻了,很介意?”
现在总算可以了。 “那你还这么看我?”她笑得愈发灿烂明媚了,“是不是……哎?”
见鬼了!苏简安迅速把手抽回来,陆薄言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她。 母亲走后,她没再穿过粉色系的衣服,对驾驭这个色系没有太大的信心。
陆薄言也没说什么,起身要离开,苏简安叫住他:“等一下!” “啥?”闫队一时没听清楚,云里雾里。
陆薄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苏简安护到了身后,但他们还是被记者包围了。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苏同学,你有进步。”
苏简安冷冷一笑:“我说过你泄露我资料这件事算完了吗?你随时可以去警察局找我算账。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句,袭警和妨碍公务,轻则拘留,重则判刑。有过案底的,可能会判得更重。” 没有排队交钱这些繁琐的手续,检查做得很快,完了之后,苏简安又跟着医生去找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