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
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手上执着一支毛笔，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
“伸出来我看看。”
“……你的被子？”这回轮到苏简安错愕了，“我盖的是你的被子？怎么可能？”
苏简安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大脑里似乎满是陆薄言低沉的声音，她差点哭了：“怎么抬啊？”
“啪”的一声，她利落地把鱼拍晕，细致的去干净鳞片，划开侧面取出内脏，三刀两刀就将头尾以及鱼骨和鱼肉分离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菜市场的鱼贩子都不一定有她利落。
她睡前有拉窗帘？
“不用。”陆薄言说，“先放公司保险柜，我明天再拿。”
接下来去试菜。
徐伯进厨房来，本来是想问苏简安需不需要厨师帮忙的，却看见陆薄言围着围裙。
“不是这样的……”苏媛媛不知所措的流着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不是这样的，不关我妈的事情。”
他放下电话，蹙着眉走过去：“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
“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
苏简安溜下去，揉了揉肩膀，这才发现右手几乎没知觉了。